在下了一夜的大雪之后,陶知越的肺炎彻底痊愈了。
细菌和病毒像是被茫茫的白雪洗净,从身体里消失不见。
从病房的窗口望出去,一片银装,楼下有裹着外套的病人正在玩雪。
地面上堆着小小的雪人,一块被白雪覆盖的石碑上被画上了一个眉眼弯弯的笑脸。
陶知越换下了病号服,站在窗口眺望了一会儿,门口传来动静。
霍燃拿着一堆单子走进来,松了一口气。
“全都搞定了。”
今天是出院的日子。
陶知越转头看他:“怎么花了这么久?”
霍燃试图解释:“这次没有排错队,是因为交费的人太多了。”
既然一开始就选择了最普通的看病模式,霍燃索性坚持要一路自食其力,没有叫其他人代劳。
结果光是那堆漫画书、游戏机和家里的花瓶,他就搬了好几趟。
“真的没有排错队吗?”
霍燃若无其事地随手把单子塞进包里,转移话题道:“还没到十二月,就下了这么大的雪,好突然。”
“嗯,很突然。”陶知越忍俊不禁道,“辛苦你了。”
“昨天晚上下楼看雪了吗?”
“看到了,正好遇到了雪刚开始下的时候。”
“好看吗?”
“好看。”
“一个人没有迷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