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知越弯下腰系好鞋带,打了一个漂亮的结,然后回头看他。
“我会的。”
他推开大门,在格外清晰的吱呀声里,笑着转身。
“等我想好应该怎么说。”
门关上了。
陶知越安静地坐电梯下楼,出小区,上公交车。
他明明已经在努力地让自己忘记情节了。
里只有文字,恰好这个作者又写得不怎么样,人物形象刻板,对话内容生硬,好多情节和行为也很离奇。
偶尔虚空吃醋的时候,他可以催眠自己,这本只是跟霍燃用了相同的名字而已,人设完全不一样。
然而昨天晚上,失眠了很久的陶知越在迟来的睡梦里,看到了里出车祸前的那一幕。
他以上帝视角注视着一切。
盘山公路,大雾,失去作用的转角镜,尖锐的刹车声,戛然而止的音乐。
梦里的霍燃尽管性格不同,却有着同样的面孔。
坐在他身边的人看起来应该是自己,可无比的陌生。
陶知越希望自己醒来后能很快忘记这个梦,但事与愿违,它和很久以前就沉淀在脑海里的文字一一对应,鲜明地镌刻在记忆里,像演了一场电影。
上班路上,嘈杂的人声,啾啾的鸟鸣,毫无节制的喇叭声,都没能成功帮他转移注意力。
到了公司,陶知越径直走向工位,准备用工作麻痹不听话的大脑。
项目组的大部分成员都到了,方时武盯着屏幕正在打字,神情非常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