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昕妤深吸一口气,掏出钥匙开门。
门一开,一股寒气扑面而来,把她冻得打了个哆嗦,忍不住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道:“怎么突然感觉这么冷,明明早上还不觉得。”
叶诗远倒是适应良好,她的寒气爆发时比这还恐怖一百倍,见她一脸疑惑便解释了一句:“之前你体内有鬼物残留的阴气,自然不觉得这阴气冷,现在阴气被祛除就恢复正常人的感知了。”
曾昕妤听完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早知道会这样,当初她说什么都不会留下那幅画。
进入客厅后,叶诗远的视线一直停留在卧室的方向。
曾昕妤有些奇怪地看着她:“大师,你在看什么呢?”
“没什么,你待在这里,我进去看看。”叶诗远塞给她一张平安符护身,抬步往卧室走去。
卧室里静悄悄的,物品摆放得很整齐,正对着床头的墙上挂着一幅水墨画,画上是一个衣炔飘飘的美男子,正站在桃树底下温柔地笑着,仿佛在注视着某个人。
“长得还挺好看的,出来吧。”叶诗远看着画道。
画中的男人眨了下眼睛,长长的睫毛微微颤了颤,在叶诗远的注视下缓缓从画里走了出来。
男人长得雌雄莫辨,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一直垂到臀部,面容姣好,气质出尘,真就是画里走出来的美男子。
“你是天师?”男人的声音也很温柔,“是落落请你来的吗?”
“落落?”叶诗远看了一眼客厅的方向,“你是说曾老师?怎么,你们上辈子认识?”
“嗯,我和落落是青梅竹马的恋人。”男人回头望了望身后只剩一棵桃树的画像,温柔地抚摸着上面的落款,“这幅画也是落落给我画的。”
叶诗远抬头瞥了一眼落款,“司落落”三个字映入眼帘,好奇道:“那你是怎么死的?”
男人肉眼可见地失落下来,“我家道中落沦为戏子,落落的爹娘嫌弃我,不让她和我在一起,还要把她嫁给别人,于是我们就一起跳了河,约好来生再聚。”
叶诗远摸了摸下巴:“殉情啊,那怎么她投了胎,你却被困在了画里?”
男人摇了摇头:“我不知道,等我恢复意识就在画里了。大师,我没想害她,她看不见我,我入她的梦只是想跟她说说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