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黄册是假的!”
“啥?为何是假的?你看这质地年限,都对得上啊!”
“就是因为对得上,所以才说它是假的!”
“???”
见常茂满脸迷茫,傅友德苦笑一声,耐心解释道:“这么说吧,如若你想证实一个人的身份,则需前往其州府县乡衙门,取出黄册观看,是也不是?”
“是!”
“而后黄册证实确有其人,那下一步便是去其乡里,寻其家人亲故证实,是也不是?”
“那不废话嘛!你赶紧挑重要的讲!”
“问题就在这里,黄册完美无瑕,证人一应俱全,亲故死因都对应得上,你不觉得这太过顺利了吗?”
“太过顺利?那顺利点不好……吗?”
“对,太过顺利,顺利得像是一场戏,一场骗局!”
傅友德深吸了一口气,冷笑出言道:“州府县衙保存的黄册,多数被虫蚁蛀空毁坏,或是浸染雨水模糊不清,但这本黄册用材年限对应得上,保存得却是相当完好,字迹却是太过清楚,清楚得不像话!”
“下一步的乡里亲故,就更是可笑了,一户人家七八年前便接连离世,那些邻里人家如何记性如此之好,连他们的死因都能脱口而出?甚至连其母的坟头都至今记得?”
茂太爷闻言一愣,而后豁然开朗,惊喜出言道:“他奶奶的,我明白了,坟头真是一个败笔,谁会没事儿记着别人家的坟头?逢年过节还去烧点纸钱祭拜一下?!”
蓝玉:“???”
傅友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