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还没清醒,那我还是下次再和你聊吧。”
说罢,他放下酒,起身就要走。
“先生!”安图在身后叫住了他,“那裴卿的事……”
裴莫谦背对着他:“裴卿走还是留,都不是我能决定的,所以就算你让我带她走,我也未必办得到。”
安图眼睛有些猩红,他的手缓缓的落在自己的双腿上,呢喃着说:“可我是一个残废,给不了她想要的生活。”
“会好的。”裴莫谦说。
“可这不是一个月两个月的事,更不是一年两年。”
那是医生告诉他的话,也是所有人安慰他的话,可他知道,一个人要想重新站起来,有多困难。
面对安图的懊恼,裴莫谦始终反应冷淡,只说:“她愿意等。”
安图操控着轮椅,停在他的面前,他伸手握住了他时,指尖有些颤抖,开口后,声音也带着颤声:“先生,你愿意眼睁睁看着你唯一的妹妹跟一个残废在一起?”
裴莫谦没有正面回答,只说:“感情的事,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情我愿。”
裴莫谦从来没有太过刻意的要求过裴卿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在大多时候,他都在纵容她的任性,因此如今要他强行介入她的选择,恐怕裴卿也不会听。
更何况……
裴卿是心甘情愿的。
安图捏紧了双拳,再次低下头:“可我做不到。”
“她喜欢你,你喜欢她,还不够吗?”
“不够。”
安图抬起头,看向了他,眼睛却望向了远处,不知道是在透过他在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