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忆诗自然也看见了,可却没有半点要松开裴莫谦的意思,反倒握的更紧了,甚至还在裴莫谦看不到的角落里冲她抛去挑衅的一个眼神。
裴莫谦几乎是在看到池年的瞬间就立刻站起了身,然后挣脱了江忆诗的动作,朝她走了过去。
江忆诗手下空了空,心下跟着有些落寞,面上跟个没事人一样冲着回来的两人笑了笑:“你们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池年铁青着脸,心想,还不是都要怪裴卿磨磨蹭蹭的。
裴卿看到了满意的一幕,欣喜若狂,连倒水的动作都利落了几分。
她端着水,亲近道:“忆诗姐,你喝点水。”
裴莫谦一向镇定的表情在面对池年的时候难得的露出了一丝紧张和不安:“年年。”
池年一言不发的掏出了一条湿纸巾,优雅的替他擦着手,擦得十分的仔细,一根一根手指,每一个缝隙,都擦得干干净净。
裴莫谦没有动作,宠溺地任由着她摆布。
池年擦完,随手将湿纸巾丢进了垃圾桶里,粉唇轻启道:“太脏了。”
病床前,江忆诗唰的一下子黑了脸。
她竟然在说她脏!?
她算什么东西!
池年牵着裴莫谦的手,和他十指紧握,紧接着淡淡地又开口:“我看江小姐气色挺好的,应该也恢复的差不多了。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们就先回去了。”
裴卿有些不甘心:“哥,待会儿忆诗姐还要换药,你要不要再待一会儿?”
裴莫谦冷冷地看着她,提醒道:“我不是医生。”
言下之意便是,他即便留在这,也没有任何意义。
裴卿还想说什么,被江忆诗藏在被子底下的手偷偷拽了一下,她转头看了回去,后者冲她微微摇了摇头。
裴莫谦丢下话,牵着池年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