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不是结束,是开始。
他的电话似乎打了很久。
挂了电话转过了身,穿着白大衣的女人依然坐在沙发上。细弱的双腿并拢着,腰肢不堪一握。她的右肘撑着沙发,扶着自己的额头,波浪的卷发在她的脸颊边微微飘荡。她秀眉微微颦着——闭着眼睛,飘荡的卷发间,微微的露出了脸蛋上那两坨不正常的粉色红晕。
收起电话,他大步走了过去,拿手背轻轻的碰了碰她的额头。
一片滚烫。
女人却似乎又受了惊似的,全身一抖,又睁眼抬头看他——脸蛋粉红,眼色迷离又朦胧。
“宁宁——”她似乎是睡醒似的,迷迷糊糊看向门口。
“你发烧了。”他低头看她,喉结滚动。
她发烧了。
这烧发得又凶又急,整个人都快站不起来。男人把她抱去了卧室——
许是今早出去吹了风的缘故。
“这才刚生产,一定要注意休息,”
刘医生不精妇科,他人是过来了,还经男主人同意顺路去接了他一个医院产科上班的师妹。女医生三十来岁,戴着口罩。大约是第一次做这种“家庭上门服务”,一路进来她都在看这房子——文昌区是政府新划的片区没错,这几年房价也是一路飙升,何况这里还是“电视里的人电视里的大房子”。到了卧室,她喊了一声季总,男人站在床边,沉默的点了点头。女医生戴上了口罩,熟练的给躺在床上两颊绯红的女人量了体温,很快进入了专业状态,“38度5。头晕?想吐?今早出去吹风了?在喂母r吗?出院多少天了?”
“嗯,是——”
连月默了一下,又觉得有些晕沉。宁宁是腊月二十六生的没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