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咬住了唇,又觉得呼吸困难。他非常人,这样,她,真的会死人的。
把被单丢在洗衣机里,连月又去主卧眯了一会儿,醒来的时候已经八点半。保姆已经在门外了。喝了半碗燕窝,又把孩子都交给她,连月关上了主卧门,一言不发,又去睡下了。
许是昨晚太累,这一觉竟然无梦。
醒来的时候已经下午,天气不错,还出来了一点阳光。保姆把两个孩子推出去晒太阳了,连月吃完午饭,懵懵懂懂的坐在窗边,抓住了这点难得的时间开始磨耳朵。
日日练,日日新。十年前她靠这门技能养活了自己和妈妈,现在虽然是不用了,可以后的事谁也说不准。再说,连月看着面前鬼画符一样的纸张,突然想起来妈妈还没见过宁宁——过年一直到现在,她也没去看妈妈。
小家伙现在还太小了,身子弱,现在还不适合去那种地方。然然也没有去过。去年夏天她本来想抱着然然去的,季念阻止了她。
这是他唯一一次阻止她做的事。
做完了晚餐,保姆喂完了然然,又把小家伙抱进了栅栏里。
“太太我回去了。”她站在连月面前束着手,“明天八点半我再过来。”
“嗯。”连月没有看她,只是坐在沙发上点了点头。
门轻轻的关上了。
连月侧头,看着合上的门。
明天她想去六宝山看看妈妈。一个人。
九点了,天意的园区依然灯火通明,会议室的门突然打开,一行人鱼贯而出。
“季总,”
男人回了办公室,kevin跟了进来,“九点半的pre-kieeting,现在可以通知开始了吗?人已经到齐了。”
“四期推进的?”男人站在办公桌旁边,慢慢的整理着袖口,闻言抬头看他。宽大的办公桌上电脑文件和纸笔摆放整齐,一个巴掌大的透明真空袋里躺在鼠标附近,上面还有酒店的logo——
一根红绳静静的躺在里面。
是中午的时候送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