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艳。”
女人低头看着手机,全身发抖,咬紧了牙齿,涌出了泪来。
睡前她怕吵到孩子睡觉,把手机关了静音,没有接到他电话。
而现在,他的人已经在门外了。
夜深露重。
有野猫的身影跑过了小区的垃圾桶,女人半梦半醒之间,又侧身抱住了旁边熟睡的男人。
对面刚刚有人敲门。声音还不小。
是个男声。
还说着什么。
女人砸巴了一下嘴。孩子哭两晚而已,真的不至于还要大晚上要去敲单身母亲的门。现在的人,戾气越来越重了——
可怜。
“请喝茶。”
“不必。”
敲门声已经消失。午夜两点过的房门大开,冷气从外面的黑暗中涌入,和屋内的光明和暖气混在了一起,散发着让人说不清明的气息。两个男人穿着黑色的大衣站在客厅,身上还带着深夜风尘仆仆的冷冽湿意,就像两颗沉默的树。女人已经换过了见客的衣裳,眼睛还有些盈盈的秋水。她身姿修长,也站在客厅,手里还捧着腾着热气的茶杯。
“还请连小姐马上收拾行李。”
两个男人没有接她手里的茶杯,也没有看她婀娜的身姿,只是四周扫视了一眼,带着公事公办的口吻。视线又落向了客厅里几个她还没来得及收拾好的盒子,他又问,“就是这些?”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