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里沉默了一会儿,前排的助理低低的应了一声是。
男人没有再说话。靠在椅子上,他闭上了眼睛。车里一片安静,一路奔驰,奔向远方。
手腕上没有了红绳,戴上的只有那块一千万的表,是母亲送给他的三十岁生日礼物。
他不爱连月了。
但是现在也没心情去找别人。
连日的y雨打湿了平房的地基,很多房子又开始摇摇欲坠。新闻里长篇累牍的播放着基层政府抢救民房转移群众的新闻。不过换了两个台,娱乐频道们依然是娱乐明星出轨生子小三的新闻——这是一个全民娱乐致死不用动脑的年代。
羊群们的n嘴乐。
屠宰场的安抚剂。
“啊妈妈妈妈!”
六十几平方的小二室里,小小的季然已经被放到了学步车里,他穿着袜子站在地上,手里挥舞着勺子,嘴边挂着几颗米饭和j蛋羹的痕迹。
虽然伙食标准在两天内极速跌落到平民家庭水准,但是带着尿不湿的小家伙看起来依然毫无怨言,
是高高兴兴接受的模样。
失去了男女主人的管家虽然看起来有些疑惑,但是还是在接了女人电话之后尽职的搬了两次东西来。看起来那天暴怒而出的男主人这两天依然没有想起来要吩咐管家某个“十分重要”的内容——连月本着节约一点是一点的精神,让管家又收拾了两次孩子们的小床车子玩具和n粉来,现在这个花了巨资装修的格调客厅早已经气质不在,好几个箱子已经把这里堆的满满当当,顿时显得b仄了起来。
“少奶奶要不要让李婶过来帮几天忙?”
管家送东西来的时候,站在局促的客厅抱了小季然好一会儿——看起来对小家伙很是想念。才不过几天,小家伙当然还没有忘记这个天天陪伴自己的人,在他怀里蹦得欢乐。
“她可以带着少爷和小姐住这间。”
管家挺直了背,指了指那间六个平方的小房间,“这样您晚上可以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