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没事吧?”他又说,“不知道他发什么神经,姐姐你小心一些。这个人好像有暴力倾向。要是他有什么,你就告诉我——大不了我们走。”
“我没事。”
下面是她隔了很久的回复,“你还好吧?他打伤你了?”
“小伤。”他回。
他又给她发了几张照片过来,是脸上的淤青和胳膊的伤口——看起来b另外一个人嘴角的青印严重很多。
“医疗室问我是怎么回事,我说的自己摔的,”
那边陈山说,“姐姐你别担心。”
连月又看了一遍对话,视线在陈山发来的照片上停留了很久。
前天晚上他摔门冒雨而出,然后去找了陈山。
他照片上的样子和今天的相见,嘴角遗留的痕迹。
不是陈山。
连月放下了手机,又俯身低头,又仔细看了看旁边的小小婴儿的眉眼。
淡淡的眉毛,小小的嘴——小家伙又睡着了。她举着手,小肚子均匀起伏,是一副对这个世界毫不保留信任的模样。
宁宁没有父亲。
某个秘密在她心里,想都不能想。似乎但凡思维触及一下,都会引来她承担不起的罪与罚——
她没有父亲。
她拉着小女儿小小的手,她有母亲,就够了。ρδ8ù.てδм(po18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