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月笑了笑,低声说,“本来就是你的,你是儿子么,爸也最爱你,他本来就想把一切都给你。”
“连月我就喜欢你这样,”他笑了起来,又侧头看她,“你总会站我这边。”
“会啊。”她笑,“我肯定站你的。”
“我们季家,和老二老三,其实很不一样。”男人笑了笑,又低声说,“这个话题说起来就长——算了。”
“所以有时候不是我们自己愿意怎么样,”他又说话,“而是形势在b着人往前走。”
“嗯。”连月嗯了一声,又握住了他的手。
这种感觉她也有深刻的体会。
“比如我出生在妈的肚子里,我的父亲是季董——”他顿了顿,又笑,“我就必须要走十年前的这一步。回国继承天意。”
“就比如妈,”男人又叹气,“其实她也是必须要走这一步。为了我。”
“嗯。”连月又嗯了一声。
“又比如天意和玄h,”他还在旁边低声说话,“现在这么多的人这么大的摊子——到了现在,是员工,是股东,是政府,是社会舆论,都在b着你往前走。不是你自己愿意不愿意的问题了。”
“是啊。”连月叹了一口气,又往他怀里蹭了蹭。
这一年多他的辛苦她
全看得见。早出晚归,各种融资洽谈,政府关系。她偶尔还要顶着外交官的名头被他拉去站台——每当这时她都有一种奇妙的感觉,比如她这么被人啧啧称赞到底是因为她是“外交部工作人员”还是因为她是“季家的儿媳妇”,而实际上这份工作和荣耀只是她“看见了不该看的人而受到的惩罚”。不过他说得对,玄h作为私人企业,妄想完成开天伟业——他身上的压力实重,根本停不下来。
“现在玄h一天的开发成本在三亿人民币,”
一说到公事,男人顿了顿,似乎也没有感怀的心情,果然越扯越远,“除了一些政府补贴,基本还没有看到什么效益。所以我说让陈教授明天不要想着来拜年——”
“有这个功夫,不如去公司看一看,指导指导。飞行器早一天发s成功,我们就能按亿的单位节省成本,那可不b任何拜年都要好?”
“那我明天给他说说。”连月伸手捏了捏他的手,安慰他,“我让他春节在家好好工作,不要东晃西晃了。”
“你少和他联系。”男人默了一会儿,反握了她的手,“我自己会和他说。”
说是说,陈山初四到底还是亲自登门来了。作为q大的杰青教授,天意首席科学家,他理所当然获得了爸爸的亲自作陪。连月没有下楼,只是听说几个人交谈甚欢,陈教授还在一楼留了午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