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玉,你把然然抱上楼去找连月。”
季月白突然说话。
“哦,”一玉回头过来。她睁大了眼睛,看了看桌上面色各异的四个男人,又看了看站着的儿子——黑色衬衫,身材颀长,眉目英俊,手里拿着酒杯,脸色还算沉稳。女人顺从的抱起了孙子,嘴里还在说,“那好,那我就上楼去看看连月,也不知道她吃了饭没有——”
“阿白阿远,”女人又说,“你们都让孩子少喝酒,要是喝醉了可怎么好?”
没人回答。
女人也不在意,抱着小朋友,一边低声絮叨一边往外走,粉白色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了门口。
客厅里又陷入了沉默。
壁炉里的空气爆裂声毕毕剥剥。
“坐着坐着,不要高得这么严肃。”
喻远看着面前的季念,突然笑了起来。他对着季念做了一个下压的手势,看着他坐下了,男人又看着旁边的喻艳,温和道,“艳艳,你七岁被送去到大哥身边——不是爹地亲自教你。可是大哥教你,只会b爹地教你更好。”
“父亲和爹地待我都是一样的。”喻艳含笑回答,面色沉稳。
“我还记得当时,都有和你们讲过《宋书卷》,”
女人和孩子都走了,男人靠在椅子上,抽出一根烟慢慢点燃了。吐了一口烟圈,他慢慢弹了一下烟灰,又轻笑,“卷七十二,列传三十二。那宋明帝刘彧,请他的弟弟刘休佑去旅游——,”
喻艳脸色一重,季念胸膛起伏,男人哼笑一声,又抽了一口烟,声音轻慢,“倒也是费了一些苦心。”
“然后他自己先走了,把弟弟丢那里。等事毕,”男人磕了磕烟灰,轻笑,“乃遣人驰白上,行唱曰,骠骑落马——”
“爹地。”“喻叔。”
这个说法严重了,喻艳脸色一变,一下子站了起来。季念面色沉重,也跟着站了起来。
男人抬眸,看了看他们两个,笑意yy。喻艳看着父亲,面色沉重,“恒恒这次受伤,我知道我难辞其咎。您在美国,伯父无暇,我是大哥,自然该兄代父职,照顾好恒恒,”
没有看旁边的季念,喻艳顿了顿,只继续沉声道,“这次恒恒出事,是我疏于照顾。我早该安排武装部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