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一些让他有些不耐的家长里短。
但是这个电话却是必须要打的。
就像是有个电话,不能随意打一样。
又说了一会儿,电话挂断了。
烟也抽到了尽头。
男人站在走廊,神色平静。却不急着进屋,他又站在原地,拿起打火机,啪嗒一声又点燃了一根烟。
烟雾袅袅,掩盖住男人平静的神色。
歌舞升平,欢声笑语,有人其实还在承受着病痛——父亲说得对,妈咪毫无心机,总会有人要利用她的。
男人沉默了一会儿,又拿起了手机。低头点了几下,一个红红的小东西戴着氧气管出现在了屏幕上。眉目不动,男人的手指在上面轻轻滑过。
不足月。
以后身子会弱。
和她妈一样。她妈——那细腰不堪一握,似乎一折就会断——却是没断。小脸卡白卡白的,都瘦尖了。那眼睛水盈盈的,里面的湖水荡啊荡啊,马上就要荡了出来。
嗓子又痒了起来,男人却没有再抽烟,而是抬起手咳嗽了一声。他翻出了微信,点开了那朵白色的雏菊。
对话框里面不过只有两三条信息——
“我回s城了。”
“勿念。”
一个打包的聊天记录。
男人垂眸看着聊天记录,一动不动。ρń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