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以前还带过这些,”?ńё
这页也正欲翻过,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却伸了过来按住了,点了点自己脖子上那小小的快看不见的金饰,喻艳笑硬硬的声音响起,“我怎么一点没印象了?”
旁边的男人正襟危坐,含笑不语。
“我和你爸给你收起来了。”母亲笑,“那时候你还上着学,是你妈咪给你买的,我们怕你高丢了——”
“收起来了?”男人挑眉笑,“现在还在?”
“还在。你生日那天,你爸那天还在拿着看呢。你现在要看的话就——”
“不用。”
王晴晴看了他一眼,她有点想看——可是男人却是笑了一声,拒绝了。
相册又往后面翻了几页。
照片上两个孩子的年龄渐长,从童年一直到了少年,然后又到了成年。日期渐渐临近,出现了他在大学参加活动的照片,眉目含笑,意气风发;又有另外一个家伙不知道在哪里高空跳伞的照片,张着嘴大叫,毫无形象;又有他毕业穿着硕士服的照片,校领导站在旁边鼓掌和合影,也有另外一个家伙在美国毕业的照片,还有妈咪和爹地笑硬硬的站在两边的样子。
喻艳含笑不语。
再后面的照片少了起来,是他支教的时候——白墙黑瓦的二层小楼,孩子们站成一排,他穿着白衬衣站在前面,是有人抓拍的他——男人垂眸看着照片,神色不动,这一页又很快翻过了。再后来是他好几处工作场合的照片——黑大衣,白衬衫,没有首饰,只有腕间那块父亲给的上海牌腕表。眉目间渐渐日趋沉稳,父辈的气势也渐渐在身上凝聚。
他的照片中间还夹杂着另外一个家伙穿着迷彩四处追猪赶羊的场景——居然还有几张部队表彰他的照片。那个家伙的脸被晒得越来越黑,穿着军靴各种姿势拿着枪,那口大白牙也越来越亮。
“这是恒恒在西区的照片吧?”
又翻了一页,母亲又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