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的脚步声过来,还特意放轻了声音。连月微微侧头看了过去。
她眨了眨眼睛。一个意料之中又意料之外的身影。
门上的玻璃外,还有g瘦的黑大衣一晃而过。
来人看见了她的眼睛,似乎是没想到她还醒着,一下子笑了起来。他声音低低,还带有一些沙哑,是怕打破了屋里的沉静,“怎么还醒着?没睡会儿?”
连月看着他,微微一笑,轻轻摇了摇头。
“妈来过了没?今天感觉怎么样?”他站到了病床边,还在低头看她。他那么的高,面容英俊,面色温和。他的身上,还带着一些风尘仆仆的气息,眼睛却格外的明亮。
她看着他,没有说话。
这两天,他一定很忙吧?正常家庭出了这种事都是一团乱麻,他们家的身份,又是这样的特殊和敏感。
不可说,不可问。
他站在她旁边,那么的高大,只是那么低头看着她。他没有说那晚和这两天的事,她也没有问。
“喻恒呢?”
过了一会儿,她终于忍不住似的,轻声发问。好像很久没有开口,就连声音似乎都有些发锈。
妈刚刚来絮叨了很久,都是她说她听,她有点想问喻恒的情况,却又不敢。要是问了之后她老人家又开始哭——安慰人不是她的强项。
“好多了。”
男人的视线还在她的身上,他低声回答,似乎是无意细说。
阳光透过落地窗撒入,细微的灰尘在光束里飘舞。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他又问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