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是不用。”
母亲抽泣了几声,又摇了摇头。她抬头看了看自己这个一直以来办事妥帖面面俱到的长子,低声道,“等恒恒稳定了,我自己过去看她就行了——”
女人顿了顿,又擦了擦泪,“你到底是大伯哥,身份又敏感——不要去。”
男人站在一旁,面色平静,没有说话。
“yanyan你也一晚上没睡了,你先休息一下,你事也多,这次还好有你在,”女人抽泣了几声,又站了起来,又不知道想起了谁,她又哽咽了起来,“我就知道有人在也等于不在,这辈子就知道他的人民人民人民,我就靠不上他——我去外面给连月打个电话——呜呜呜——”
女人又抽泣了起来,“你们大的小的,可真是疼死我了——有人没良心——”
卧室的门关上了。
外面还有女人的抽泣,很快又有她的声音传来,“念念——”
又哭起来了。
男人在房间里静默了一会儿,没有出去再劝,而是合衣慢慢躺在了床上。
天花板洁白,g着棕色的中式线条。
自从知道了某个要死人的秘密。母亲某些抱怨在他眼里,现在都有了别的解读。
一夜未眠,他看着天花板
,神色平静。一切却都是他应该做的——还只觉得自己做的,还远远不够。
心里始终还有欠缺。
很多的欠缺。
哪怕天生贵胃,生来便呼风唤雨,权力和谋略,都剑如臂使。
可是却也并非随心所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