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说不能喝水的,要是口g就拿棉签蘸水擦——”
“上次生然然就可以喝水,”
季念坐在旁边,伸手接过佣人递过来的温水,拿起棉签往她嘴皮上抹,一边又低声问,“是剖腹产就不能喝吗?”
“嗯,破腹产不能喝水。”
一辈子没做过家务的二胎爸爸笨手笨脚,拿着棉签在她嘴上戳,差点戳到了牙齿,还尽问些傻问题——
好像第一个孩子都白生了。
那时候也是他陪护的。
那时她也是突然发作,进了医院。那时候他也是很忙——在说什么并购。白天他去公司上班,晚上或者有空的时间,他就来医院陪她。妈咪白天当然也会来,不过她老人家一辈子养尊处优,照看个婴儿都够辛苦她的了。
快出院的时候爸爸也来过一次,看了看孩子,给了她一张支票。
连月抬头,看着季念英俊的眉目,一点也没有生气。
他来了,那么远。
还愿意陪她。
已经足够她感念。
别人家的新生儿父亲是不是这样,她不知道,也无意b较。季念很多地方b别人优秀太多——她应该在某些地方放低要求。
其实她已经没有什么要求。她经历过太多,从小就很孤独,习惯了一个人往前走。
来了就很好了。
昨晚的夜那么冷,刀口疼痛。掌心的青果和有人半夜的陪伴私语,也足够她支撑过一晚上的寒冷。
知道有人关心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