垫钱,那是不可能的。她也是穷学生,没钱。
拿着住院卡出来的时候,女人路过了旁边的小卖部,想了想,又去买了一些毛巾拖鞋牛n——
小店不能刷卡,东西也不贵,不过一百多,这些她自己付了钱。
他们的朋友什么时候来?抱着盆往楼上走的时候,她又想,今天家里团年,她要回去吃晚饭的。
刚刚孕妇拿了她的手机不知道和谁打了电话,一边说话一边流泪,说这个余恒被捅了一刀昏迷了,说她已经破水了,手机还被偷了——谁还在美国,联系不上,让他去找人。
那边的反应好像很冷淡,问了医院名字,好像没说几句话就挂了。
也是个可怜人。
按了电梯按钮她又想,那边反应这么冷淡,也不知道今晚有没有人来照看她——两个病人呢,医院不会不让她走吧?
手机又响了起来。
一个陌生号码。
“喂?”她抱着盆子,好不容易挪出了手。
“你好,”那边是个男声,语调沉稳却又急迫,“这里是——军政治部,”
那边说的太快太突然,词语有些陌生,女人一愣,竟然没有听个明白。她只以为是时下流行的网络诈骗——还没开始说话,却又听见那边问,“请问您刚才是送了一个腹部受伤的男性去了医院吗?再和您确认一下当时的情况和医院地址可以吗?”
那边问了几个问题,又让她留下了名字,很快挂了电话,似乎很急迫。
额——
这个时候不该是家属来联系吗?这是单位来联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