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恒想了想,说了一个名字,“路上我们遇到几家人的聚集地,就说进去找口水喝,结果不知道——你们猜这几家人吃啥?一堆不知道什么糊糊。黑黑的,屋里灯也没有,看也看不清——现在想起来那味道,都想吐。”
“还不如回车上啃压缩饼干。”
“这是个问题,”连月对面的男人点点头,又叹气,“高原自然灾害多,气候不好,发展农业很难。限于地理位置,交通不便,工业也不好发展。”
“民生多艰,”他声音温和,“总要一点点来。”
锅开了。
烟雾腾起。
汤汁翻滚,带起了汤底的配料。棕的白的,分明是一些药材和补料。
连月站起了身。
“哦,酒。”
刚刚的话题有些沉重,季念想起了什么,打破了沉默,他转身拎起了那瓶血红色的酒,又笑,“现在天气冷了,先喝点鹿血酒暖一暖——连月,”
他一边开酒一边喊住了拿着盘子准备往里面下料的连月,“你先盛汤给我们喝。”
连月哦了一声,放下了盘子,拿起了汤勺。
“这锅汤厨房今天熬了六个小时,”季念笑着解说,“滋补着呢。”
“听说上次还专门派了阿姨去重新学艺?”喻阳接过话。
一身红裙的女人已经向他走了过来。
他看着她的脸——她却低着头,并不看他。男人的视线下滑,落在了她鼓起的小腹上。
不大,看起来不像是六个月的孕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