衬衫长裤,身材瘦削。
一进门,他看见了沙发上的女人的包——又走了几步,看见了躺在床上的女人。
他笑了起来,走过去坐在床边,低头看她,拉住了她的手。
“去厨房看下锅,”她指挥他,“晚上我们喝海带老鸭汤。”
“好。”他如言起身。
看完了汤,男人又坐在了床边,低头看着她笑。
“我又怀上了,”她说,“在N省那边怀上的。”
“嗯。”男人嗯了一声,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腹,男人手心滚烫的热量隔着一层单薄的布料烙烫她的肌肤,“你身体受得了不?”
“还好吧,”女人说,“不过我这年纪生孩子好像是大了些,高龄产妇。”
“那生完这个就别生了,”男人说,“有季然也够了,你身体最重要。”
她抓住了他小腹上的手,又笑,“你中秋怎么过的?”
“我们搞研究的过中秋——”男人笑,“就在学校,和学生,系里有活动的。”
“女学生?”
“女学生很少,搞理科的还是男生比较多,”男人说,“很多人。”
女人笑了笑。
陈山一直在等她——说等她也不对,毕竟她也完全没有要和季念离婚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