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月一口茶差点没喷出来,喻恒咧嘴对她笑。季念也笑了一声,端起茶来喝了一口,又皱了眉,端起茶杯看里面的茶叶。
“这里条件艰苦,理解一下,”喻恒看懂了他四哥的嫌弃样,“这已经是这里最好的茶座了,其他地方的茶更是不能喝。”
季念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
连月看了看季念,又看了看喻恒,终于开口,“喻恒你十年都待在这里?”
“也不是啊,”喻恒看着她笑,“我也换了几个地方,待腻了就换呗。”
能想换就换吗?连月想。权贵子弟的生活她不明白。哪怕她现在已经和季念结婚,可喻家对于她却依然十分神秘——她从未
得以靠近。
她后来还见过喻恒的父亲一两次。这个外观儒雅又杀人不见血的男人对着妈咪的时候笑得温柔,可是对于别人却生疏冷淡,似
乎连话都不想多说。
对面的男人看着她的脸,视线又在她的身材上流连,然后咬着烟笑道,“连月你
还是那么漂亮,和以前一模一样,一点都没
变。”
“哦对了,你看的那些女孩怎么样了?”季念看了半天的茶叶,最终还是又端起了茶杯喝了一口,“你伯母和嫂子不都给你介
绍了不少?”
“我要求高啊。”男人盯着连月叹气,“我要找个又漂亮又温柔的,还要和我聊的来——胸大无脑的可不行。”
“漂亮的吧,脾气又不好。难得有个脸蛋身材脾气都过关的,思想境界又不够——我说培根,她说三明治,那怎么行?”
“培根配三明治不是刚好?”连月笑。
“他说的是英国的哲学家培根。”季念笑着给她解释。
“是啊,”男人看着她笑,“偶尔我也想找人讨论下逻辑学的破坏和建设问题,唯物主义的感觉和认知如何借助实践来加深,
都是有趣的话题啊。这些话题都接不住,我很难对对方产生性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