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下路直天高,满目一片沙黄,两人看得心醉,干脆把车子停在路边,自己下了车欣赏这落日美景。连月戴着头巾,摘下墨
镜,喝了一口水,“书到用时方恨少,等我想一想——咦?美国长大的季先生,你先来两首。”
“这可真难倒我了,”季念想了想,慢慢背道,“漠漠沙堤烟,堤西雉子斑——”
“你还真的能来两下?”连月惊讶的笑。
“我有一颗中国心。”男人拧开了一瓶水,喝了一口,笑道。
“心是中国心,可是别人都说你思维是美国思维。”连月看着远方,黄土延绵不绝,天色昏黄,已经下凉,路宽车少,让人有
一种荒凉寂寥的感觉,仿佛世上仅留了自己二人而已。
“谁说的?”男人挑眉。
“花边小报,自媒体,分析师,”连月又喝了一口水,扭头对他笑,“季先生其实你已经小有名气了,还有人专门写文章分析
你,什么《天意未来三十年》之类的,分析你的性格,预测天意走向,还分享了你的哈佛趣事——”
“什么趣事?”男人第一次听说这个,很惊讶。
“什么组建社团啦,辩论啦,大搞神秘学主义啊——”
“是谁在胡说八道?”男人皱眉,“最后个可不是我干的。”
那是老二老三当年热衷研究的课题。嗯,还有林致远。他们三凑一起,本来就神神怪怪的。
“我看也不像你,”连月笑,“不过里面还说你在哈佛的时候追求哪国公主结果惨遭拒绝——”
“我操哪个王八蛋乱写?”男人一直端着的谱这时也有点绷不住,他皱眉大骂,“什么公主,老子当时明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