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不行。
她想到了。读书。读书能让她往上爬——爬出这堆烂泥,去遇到更配和自己性交的男人。
她还小,还有机会,于是她紧紧地抓住了唯一的稻草。
连月想着心事,走出电梯,又想到医院的那个可怜人,眼泪又忍不住要滚落。
自己年幼时不懂事怨恨她,青春期不懂事又鄙视她的无能,现在自己已经不恨她了——自己哪里有这个资格?
没有她的血,就没有自己今天。可是醒悟得太
迟了,她还是渐渐的疯了。
连月拿起纸巾擦掉泪水,纸巾已经湿透了。她走向楼梯间准备丢掉——突然在转角看到了一个人。
年轻英俊瘦削。
穷。
陈山一直躲在楼梯间,他请了假,躲在里面看着电梯里的人进进出出。他从下午等到了傍晚,又从傍晚等到了天黑,他没有觉得不耐烦。他有足够的耐心——
只为看她一眼。
电梯打开。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他激动得全身颤抖——可是她怎么在哭?拿纸巾擦掉眼泪,又朝着这边走来。
来不及换地方了。
女人出现在他面前,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他手足无措。
那张英俊瘦削的脸让连月一下子认出了他。
那天那个年轻的送水工。自己还送了一本书给他——他怎么在这里?
“你怎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