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虞退下后,陈足道叹道:“此子话不可多信。”
自从陈足道知道林虞就是当初写定安二字的人,就时不时地寻他谈策论计。
可惜,林虞丝毫不接招,若是风月诗词,他兴致勃勃地奉陪,说道天下局势,他就变成哑巴了。
陈足道算计了他好几回,都被他见招拆招拆去,陈足道从没试探出他的深浅。
“先生之意是要防着他逃离?”
陈足道说道:“自当如此。”
姚静不语,但是听得此言,她批阅文件的下笔力道重了些。
“他若有异动,盯着他的人可以对他杀无赦。”姚静沉声说道。
陈足道一听,不由地叹了一口气。
主公甚少杀才智之士,这样一个奇才,可惜了。
“如今南北征伐不断,主公养军日久,该是一动之时。”
姚静点了点头,说道:“乘着春暖,便上辽州。”
辽州骠骑将军上官木在中都被桓览控制,正是下手的好时候,当日从辽州前去朝阳,姚静就已经布置了后手,辽州地域到如今安排的人已将地形和陈兵布防拿到了一半。
“还需一个名目,不知主公有何良策?”
姚静叹道:“兵变!”
陈足道倒吸一口气。
“桓览控制上官木在京,又派其心腹前去接管辽州和幽州,两地必然有不心服者,寻准机会挑动兵变,再也助力平乱出兵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