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看了看棋盘,说道:“这盘棋改日我再下完。”
付玉没心思再答话。
许善之起了身,然后和他行了一礼才离开。
留下付玉一直坐在此地,天黑的时候,他还是没有回屋。
许善之和付玉的谈话内容很快就传到了姚静地耳中。
她不由地一笑。
许善之还是说错了,她是在打压士族,但是也是在扶持士族。
不过是打压老士族,扶持新士族而已。
老士族是那些腐朽的,只知道权利和压迫、又无才德的家族,而新士族是凭着才学武功出头的家族。
这一点,其实很多士族都清楚得很。
比如石涧郡的士族们,他们大多明白了,又没有足够的底气离开石涧郡,所以他们认同了姚静的方式,积极地督促族内人,姚静用他们的人还是更多。
州府的士族许是养尊处优惯了,除了本身心中的恐惧,也受不得他们平常不待见的庶族和他们拥有平等的机会,是心不平而已。
所以,他们生出离开之意不奇怪。
反而州府中小士族反而没有这样,他们心中的热忱比庶族还要大。
庶族有几个识字的,学年也是那么多,而他们,自小六艺培养着,他们很多时候无法得到好的发挥,只不过是没有机会发挥而已。
“主公大才。”
陈足道发觉了这个趋势,对于姚静更为心服。
姚静叹道:“其实也不过是公平二字而已。”
陈足道笑道:“可是这两个字,就是圣人也做不到,更不敢打破不公平的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