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足道并没说话,因为他清楚到了这地步,不管答应与否,都是有好处的。
而且,他也清楚姚静心动了,否则,她不会将这份诏令带出来給各位观看,并一起商量事情。
姚静听了许善之的话,对于一开始打算有了一丝松动。
刘赦就在钦州附近,可比其他州郡要对她有威胁得多,他既然让出这么大得利益,怎么可能做亏本得买卖?
“许主簿此言差矣。”
金莳站起来了。
他看向诸位,对姚静施了一礼,说道:“若无长宁天子诏令和半个定安郡相赠,主公完全没有必要理会刘赦,但是有了长宁天子诏令,加上半个定安郡,那么合作又有何不可?”
姚静若有所思。
金莳继续说道:“兵不血刃得半个定安,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刘赦攻延,我钦州也可迅速占领剩下半个定安,彻底截开冀州和入了延州的刘赦之军。”
这是在打着撕毁盟约的主意了。
“胡扯,如此反复,主公声名……”许善之立刻呵斥,然而他接下来的话没说完,被旁边的陈足道拉住了。
金莳没理许善之,继续说道:“刘赦,奸贼,于奸贼又何须信守诺言?”
此话让在座人的脸色都各异起来。
金莳丝毫不在意,然后对姚静说道:“长宁天子若不是被刘赦蒙蔽,就是已经受制于刘赦,刘赦此奸贼,迟早为主公大患,当早除之,我钦州才能安稳。”
“长宁天子命主公让位,然刘赦攻延州,中都天子定然会下诏希望主公援救,主公依照天子诏令而为又有何不可?”
的确可以,但是反复听两位天子的,这样也算背信弃义了,这样下来,以后和姚静签订的结盟合约效果就会大大减少。
许善之和金莳两人的话都是极其有理。
姚静心中叹了一口气,她早就知道将此事向诸君问计会有这样的效果,她还是拿出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