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善之撇开付玉的袖子,说道:“从石涧郡到定安,需翻山越岭,若是大股行军,只怕刚到定安就人疲马倦,定安郡叛军若再设下一二陷阱,石涧郡的人马只怕没靠近定安郡郡城就损失无数了!石涧郡是吾州府退路,若是州府被破,吾州府可用兵向石涧郡后撤,再以石涧郡为据地,待延州战乱平定,便和结延州兵马一步步收回州郡,倘若不能收回,也可带兵退入延州,助延州早日平定战乱,再做准备等候冀州攻向延州,团两州之力,延州固若金汤,又可寻找时机,收复钦州!”
付玉目瞪口呆,许善之说的是什么啊!
如果他不是主公之臣,他当赞一句许善之远见,可是他是啊!
他第一反应,就是主动听到了会如何?
只怕会立即气的隔了他的职吧!
“石涧郡不能动,吾当去劝主公收回此令。”
说完,就大踏步准备走。
付玉只得用力去拉扯他,并将他拉住,他清楚得很,主公刚下了令,他这会儿若是去谏言,算是抗命之举,只怕这次搞不好是被主公丢进牢里了。
“善之兄请慢!”
许善之不理会,欲挣脱付玉,付玉这会儿双手拉着他了。
“善之兄,主公令已下,岂可朝夕令改?”
付玉也是聪明人,他知道许善之的性子,若是说什么去说了,主公会大怒,许善之会性命不保之类的,许善之是绝不会理会的,所以付玉说到主公的声名和威望问题,果然让许善之停了下来。
付玉见状,手松了下来,看看四周,确定无人后,说道:“主公之令,说是让石涧郡的姚太守自专,要是她觉得有本事,就去出兵……且去看看,若是局势实在不行,可以想办法劝服那姚太守!”这后面几句话,付玉的声音小的不能再小,只怕连许善之都听得格外艰难。
付玉是聪明人,也是小心人,同样的,他也是重情又懂得变通的人,这样的人,是最能让主公省心,也同样有着不错的人缘。
许善之思虑了片刻,不答话。
付玉说:“主公此令定不能改,毕竟已经在众官下了诏令,此去若是谏言,主公只道善之兄不想去,届时不让善之兄去……如果是心大想要立功的,前去石涧郡后,鼓励那姚太守攻打定安……岂不是……”
许善之哪里会不明白付玉的苦心,只是他的思想是为人下属的,得主公提拔,当无谓生死声名为主公前路着想。
“罢了,我便去石涧郡,也好……我也想看看那位女太守!”
付玉露出笑容。
说道:“善之兄到与旁人不同,对那女太守格外看重!没有丝毫的轻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