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
安平县城。
钟跃民一身长袍马褂,站在四海春饭馆门口,冲着三三两两散去的人们客气地作着揖,嘴里不停地说着客气话。
“今后还得多靠大家伙捧场。”
“谢谢各位,谢谢各位。”
安平县商会副会长钱有得最后一个出来,他穿着一身绛红色团花绸缎长袍,袖子挽到了手腕处,露出雪白的衬里。
一张饼子脸上布满了小麻子点,鼻翼上还有一颗黑痣,就像趴了一只苍蝇一样。
“客气客气得了,还当成真事了。”钱有得撮着牙花子,看了一眼钟跃民说道。
钟跃民满脸都是笑,伸手就把一个布袋子塞进了钱有得的口袋中。
“多谢钱会长,要不是您帮忙,我哪能请到这么多朋友。”钟跃民笑着说道。
“副会长。”钱有得矜持地说道。
“您那是客气,谁不知道咱们安平县城,您说了算啊。要不是您的面子,哪能来这么多人!”钟跃民笑着说道。
“吃顿饭不算什么。”钱有得扔了手里的牙签,看着钟跃民皮笑肉不笑地接着说道:“不过你们几个人的良民证办起来那可是太费事!要不是我姐夫帮忙,估计整个安平县城,没人能办得成!”
“还是的啊,这不多亏了您吗。”说着话,钟跃民又一个小口袋塞了进去,轻声笑道:“这是咱姐夫的,麻烦你给送去。”
“唉呀,你这是干什么,我不是这个意思。”钱有得按住了口袋,煞有介事地说道。
“应当应分!咱们得懂规矩不是。”钟跃民一本正经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