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薄言急得喉间发出了“呜呜”的哼鸣,他不是不想开口,如果有办法说话他早就骂死这只疯狗了,但他就是感觉自己的喉咙被什么东西紧紧堵塞着,发不出声音。
但池听听不到他说话就不罢休,他执着于听到谢薄言的声音,仿佛入了魔障一样,变本加厉地钳住了他的下巴,厉声道:“说话!谢薄言,说话给我听。”
谢薄言整个人都被他困在了怀里,池听捏着他的两颊,强迫他张开口腔,在这巨大的耻辱中,他终于忍不住红了眼眶。
明明他已经在退让了,从结婚那晚开始,一而再再而三地忍让池听,避免和他正面交锋,但是这样还是换不来应有的尊重。
他也是被人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小时候有疼爱他的父母,长大有慈爱的郑教授,从来没被谁这么欺侮过。
就因为落难,他几乎忘了自己曾经也是个意气风发少年郎,从没向谁低过头。
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寄人篱下,被迫承受这池听的喜怒无常。
谢薄言尽了最大的努力才没让眼泪逃出眼眶,但情绪已经在崩溃边缘,身体小幅度地发颤。
感受到怀里那人的战栗,池听终于从幻象中回神,迟疑着收手,放开了谢薄言。
道歉的话哽在喉咙里,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谢薄言抢回手机,什么都没说,大力地摔上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