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薄言一把抓住他握笔的手,修剪整齐的指甲缝里还沾着淡绿的花汁,这下可是人赃并获,无从辩解了。
池听对上谢薄言审问的目光,誓要把无辜装到底,道:“刚刚吃饭的时候不小心沾上的,谁让你嘴那么挑,害得我也天天吃素。”
他耍起无赖,那可是叶谦都拿他没办法的。
谢薄言辩不过他,坐下来生闷气。
果然,他还是和郑教授说的一样,和花花草草没有缘分。
以前郑教授种花的时候,只要偶尔拜托一次让他给花浇水,第二天那花必定壮烈牺牲,那时候郑教授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拍着他的肩膀说:“小言果然是搞高端学术的人,天生接不了地气。”
现在他好不容易种活了一次花,又被池听这不讲道理的狼崽子给破坏了。
池听还是第一次见谢薄言生闷气的样子,一时觉得又新奇又好玩,撑着头看他,“谢哑巴,你不会又要哭了吧?”
谢薄言根本不想理会他,合上眼试图劝自己平息怒火。
池听偏偏就喜欢撩闲,凑过去问他:“真哭了?不是吧,大不了我赔你一百朵。”
见谢薄言还是没有要理他的意思,池听不怕死地从口袋理掏出来一朵还没来得及摧残的粉紫色小花,被谢薄言闻过的那朵。
“最后一朵,让给你行了吧?”
池听揪下一瓣花瓣,说:“谢哑巴生气了。”
又揪下一瓣,“谢哑巴没生气。”
最后一瓣,“谢哑巴没生气。”
池听得意一笑,“那你不准生气了。”
谢薄言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看着池听当着自己的面摧残自己的花,气得肺都快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