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听你怎么回事?你不知道嘉运马上要分化了,下手还敢这么重?”
许慕把熊嘉运扶到医务室去了,池听颓坐在地上,从头到尾都没说话。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
暴躁、易怒,像个野兽。
熊嘉运和他是从三岁就认识的朋友,甚至比和李佳、许慕关系更好,他不应该对他下那么重的手。
池听低头看着自己泛着青紫色的手指关节,再一次感受到了自己精神力的可怕。
他闭上了眼睛。
如果不是那个药在一直压制着他的精神力,他可能会做出让自己后悔一辈子的事。
……
熊嘉运从医务室回来后,一直到放学都没有和池听说一句话。
池听表面上装得风轻云淡,丝毫不在意,却在喝药的时候失手砸了水杯。
李阿姨吓了一跳,还以为池听是身体越来越虚弱了,问他:“要不要告诉叶先生,加大药量?”
——叶谦一直告诉李阿姨这是给池听调养身体的药。
池听生吞下了药片,道:“不用,我会自己告诉他。”
他感受着嘴里苦到发涩的味道,突然回想起一个被自己忽略了的细节。
中午吃饭的时候,熊嘉运除了打招呼外,好像没有和谢薄言说过一句话。
那他那么护着谢薄言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