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谦不让他摄入太多的糖分,说对身体不好,偏偏他又是个嗜甜如命的性格,叶谦就嘱咐了李阿姨看着他。
池听若无其事地把剩余的草莓酱放回了冰箱,上楼穿衣服,准备跑路去学校。
等谢薄言协助李阿姨洗完碗回客厅,池听已经溜之大吉了。
他走了也好,正好谢薄言今天还要去找郑直拿抑制剂。
昨晚那一支抑制剂简直是及时雨,如果不是药效发挥得及时,还不知道要发生什么样的惨案。
虽然还是在池听面前失了态,让他看到了自己最不堪的样子。
他现在已经完全成为Omega了,而且还正在危险时期,必须每天提前打好信息素,防止这种情况的再度发生。
……
谢薄言和李阿姨说了声自己有事出去,打了车去郑直家里。骤然变成独居,郑直家里杂乱了许多,飘窗上的那盆绿萝也已经枯萎了。
上次那支抑制剂是郑直找人代为转交的,这还是那件事之后他第一次和郑直见面。
非要说是什么样的心情的话,那也只能是无地自容。
郑直面容颓丧了许多,胡子看样子有三四天没刮了,眼下也一片乌青,和从前那种意气风发的样子一点也不一样。
但谢薄言自己又何尝不是。
郑直看着他,想说点什么,但最终也只是叹出了一口气。
谢薄言看着客厅里正对大门口的那张黑白照片,那人即使已经接近知天命的年龄,风姿却半点不逊色于风华少年郎。
他死在这样的年纪,无论对郑直也好,对谢薄言也好,都是天大的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