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味一直延申到楼上,却在走到谢薄言房门口的一瞬间消失,再也寻不到踪迹。
池听除了耳朵之外,五感都很灵敏,他怀疑也许是别的地方有Omega发情了,气味传到了这里。
他回神,敲了敲谢薄言的房门,不耐烦道:“谢哑巴,睡了没?”
没人回应,池听心想他放下创口贴就走,推开了房门。
一瞬间,他鼻腔被一股浓烈的味道充斥。
这次不是信息素,是麝香味,同为男人他再熟悉不过那股味道。
池听完全愣住了,难以自控地被床上的人勾去了全部视线。
谢薄言被子盖得紧紧的,微眯着眼,人在床上,眼镜和衬衣却在地上。他抬眸看了池听一眼,眼眶有点红,深色的眼瞳沾着水汽,和刚刚那副理性、斯文的样子,一点也不一样。
再怎么说池听也正在血气方刚的年纪,哪受得了这种扑面而来的刺激。
他立刻感受到自己身上某处的变化,并为此而感到不可思议,恼羞而成怒地,把创口贴扔到了谢薄言脸上。
谢薄言全身脱力,累得躲都不想躲,任凭它从鼻梁滑落到嘴边,最后在锁骨上停留。
这副糟糕的样子烙印在了池听脑海里,导致他回自己房间的时候,某处的变化还是没有消下去。
他确信刚才谢薄言是赤裸的。
因为他从被子边,看到了伸出来的,某种深色光滑布料的一角,上面甚至还沾着白色液体。
池听带着满身躁动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谢薄言嫁给他这件事,越想越觉得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