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抬起头,池听双目猩红,像在极力克制什么,想到最近所有操蛋的事,池升荣、池阳、不如意的婚姻,以及八岁那年骤然侵入脑海中,一直持续到现在的轰鸣声。
谢薄言有些惊慌,他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况。Alpha到了易感期的确会暴躁一点,但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状似一头失控的野兽。
幸好,池听在看见谢薄言小腿上渗出的血液后,慢慢重新对焦模糊的视线。
谢薄言被弹起玻璃碎片划伤了。
池听垂下眼睛,下意识摸了摸后颈的痣。
“我……不是故意的。”他道。
谢薄言并不在意那个小伤口,问他:【你这种情况持续多久了?】
“分化后遗症吧,”池听也不清楚,“挺久的了。”
池听瞥了一眼他的小腿,白净的皮肤上多了一道鲜红的口子,不太美妙。
“你要不要创口贴啊?”他问。
但这次神色异常的变成了谢薄言。
他垂着头像是在发呆,把池听晾了好久,最后只是说了声“我先休息了”,逃跑似的上了楼。
池听站在满地碎片中,本应该是多情的桃花眼,现在却被戾气充斥。
他说不清自己在不爽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