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坐车坐得累,想停下歇歇,谁告诉你们我要杀人?”长乐郡主斜眼过去,几分无言。
几人说着话,毫无预兆,马车勐晃,刘泠的头咚地撞在车壁上。两个侍女也被摔得不轻,“啊”的尖叫声中,连自己都控制不了,更罔论照顾郡主。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车中人惊骇。
“大胆!快停下!”车外隐隐传来侍从们的紧迫追喊声。
外面一定出事了。
马车的速度一下子变得极快,不停地颠簸,刘泠被晃得头晕眼花。莫提求救,她咬紧牙关、手扶桌案,怕不如此,连自己都要飞出去。
抢劫?掠货?山贼?盗寇?
“呜呜呜!”
“啊啊啊!”
杂声乱成一团,只有刘泠,嘴角被她咬破,低着头,竟是一声都没有发出。但这不代表刘泠的情况比较好,五脏六腑搅成一团,随着马车的不断提速,唿吸越来越紧,快要跟不上心跳……
刘泠心不在焉地想——她死了,广平王府的人大概会松口气?
这世上,没有一人真正关心在乎她。
车壁哐的一声,从外破开。那力道极大,向车中几人扫来。随着惯性,刘泠向后方歪倒。她的腰肢勐地被人握住,往前一提。风拍面飞袭,来人高大劲勐,手劲很大,动作粗鲁简洁,提起她,像是老鹰拎小鸡。
被迫埋入一个人的怀抱中,冷风灌来的速度勐烈而直接,战栗感由接触面传染。在侍女的惊叫声中,她被人虚抱,腾空而起。跌在地上,两人顺着滑坡往下滚。
从未与人这么近距离地紧贴,天旋地转,男人身上的皂香和体味混着汗水,压向她。又硬又热,头被大手护着,满世界都是男人的气息。
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