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慎晚看到言虎沉着脸把那个叫蓝鸽的女人从一辆商务车上拖下来。当然,也清楚地看到了车上那个土肥圆议员那猪肝一般的脸色。
“哟,怎么这地方还拍着偶像剧呢?现在进行的是‘冲冠一怒为红颜’的戏码?”柯越北似笑非笑地看了眼沉着脸的言虎。
蓝鸽几乎是被言虎塞进了另一辆商务车,上去后便车门紧闭,车子飙上路基,插在议员车子的前头,像子弹头一般嚣张地开出了别墅。
“他们……要去干嘛?”
一对年轻的男女,夜半时分还能去干什么?
雷慎晚觉得自己的心渐渐地下沉。如果说刚才看到他与别的女人跳舞,她的感觉像是小孩子被抢了心爱的玩具;那么此刻,她竟感觉像是小孩子被人抢走了妈妈一般,难受得想哭。
也许,这才是他浪荡子的本色,她以为的那些爱也许不过是他猎艳的常规手段而已。而她,只不过是他众多莺莺燕燕中的一款,她却还以为是唯一。
想想自己,真是觉得好笑。
“上车吧,我的酒店刚好在学校那边,可以捎你们一程……”柯越北的车子停到了大门口,雷慎晚摇了摇头,“我们跟鲍校长约过了,他的车子马上就来了。”
柯越北点了点头,没再坚持,冲自己的司机吩咐了声“开车吧”,车子便离开了。
后面紧接着是三太子的车子,车门打开,三太子笑着问,“有没有这个荣幸送两位美女一程?”
唐潇拽了拽雷慎晚的手,雷慎晚笑着道谢。
……
雷慎晚和唐潇是搭乘鲍校长的车回来的。
唐潇回了宿舍,雷慎晚便卸下了全身的盔甲,缓缓地向公寓走来。
愤怒与伤心交织成一股强烈的情绪,怎么按都按不下去。
不是应该庆幸么?他终于如愿以偿地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别的地方。
电梯来了,她怔了下,然后慢腾腾地进了电梯,一进电梯,封闭的空间令她仿佛找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眼泪像坏了闸门的洪水,“哗”地便决堤了。
察觉到电梯半天没动,她反应过来,是自己没有按抵达层数字,可迷蒙的双眼使得她看数字都是模糊的,她使劲地抹去眼泪,手指频繁地在那个数字上点击着,她希望电梯尽快启动,她需要回家尽快找个没人的角落,释放一下自己憋屈死了的坏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