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有那小笨蛋,才能把水喂得他满脖子都是。
梦里,他听到了她在唤他,“大老虎,张嘴。”
他听到了,但他拒绝执行。这会儿才知道关心他?梦里,生病了的自己好像那一刻特别的委屈,人也变得矫情起来。
她给他搭湿毛巾物理降温。她柔软的小手抚过他的皮肤时,他滚烫的身体瞬间感到那么的清凉惬意。
貌似有那么瞬间,他睁开眼睛看了下,他看到了她坐在床尾的地方,在给他脱袜子。
脚心是他全身最敏感的痒痒穴,若不是她,恐怕触碰那里的人得被他一脚给踹开。
偏偏她还拿了酒精,要给他擦拭脚心。
也许是感冒生病了,痒痒穴也不敏感了,他竟然坚持到了她给他擦拭结束。
后来,后来好像身体不那么难受了,他便真的睡着了,她什么时候走的,他不知道,外面那仨什么时候来的,他也不清楚。
简直地冲洗了下,他便穿了衣服出来,下楼,那仨就坐在楼下客厅自给自足地喝着茶。
唐丰正对着楼梯,首先见到他下楼。他“啧啧”地赞叹,“还有谁相信,我们目前看到的这位,与刚刚看到的那位像只病猫一般那位,是同一个人?”
洗过澡的许卓南,短而粗的头发根根耸立,一件白衬衫,被他随意地敞开着,露出劲实的胸膛……
许卓南在主位上坐下,霍延东给他倒了杯白开水,笑着邀功,“你这一病,哥几个又是给你喂水,又是给你擦身体的,可是给忙坏了呀……”
许卓南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你们仨谁给我喂的水?”
那两位不约而同地指着霍延东。
“谁又是给我擦身体的那位?”
那两位又是不约而同地指着霍延东。
“这么说来,可都是你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