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英俊的男子,关闭了所有的光源,站在窗口,时而45度角地仰望夜空中的明月,时而盯着这校园里的花园若有所思。
静寂的夜里,明亮的月儿实在是无法理解人间这一种相思,两处闲愁。
翌日早餐时分,许卓南在餐桌上说要出趟短差。
雷慎晚点点头,心里也默默地松了口气。
他昨天晚上提及的那件事儿,她的心里,还是有压力的。
她似乎是真没有想好,下一次该如何应对昨晚的场景。
下午,雷慎晚刚刚下课的时候,陈爷爷打过电话来,说家里的那只马尔济斯小奶狗的主人好像找上门来讨狗来了。
雷慎晚这便急匆匆地驾了车,前往城郊别墅。
那只恩卡狗,见到雷慎晚归来,绕在她的脚边转圈儿。
“那讨要恩卡的人说,他忽然有个急事儿,等不及你回来了,刚刚离开。他说他明天早上再过来。”
“男的吗?”
“是个男的。但我看着也不像是个好人。咱们家拆迁队长比我还急,从来都只干拆迁工作的家伙,今天变了脸,朝那讨狗的家伙狂吠,我估计那家伙也怕队长咬他,急急地走了。”陈爷爷笑着描述。
恩卡现在就像雷慎晚的贴心小棉袄,她回来的时候,它几乎是步步不离,不是帮她叼拖鞋,就是在她看书的时候,给她当手枕;还要么就乖乖地趴到她对面,一声不吭地看着她,她只要一抬头,它便用湿露露的眼神看着她,欢快地甩动着小尾巴。
而“拆迁队长”就不一样了,它倒像雷慎晚的傻儿子。
她不在的时候,他经常不是折墙,就是拆沙发。她在的时候,它的拆迁工作会收敛一些,但它会像个人来疯,兴冲冲地扑向她。
在她被吓到惊恐躲闪的时候,它便像个小傻子一般直立在哪儿,看着她。直到她恼了,它才灰溜溜地蹲在她跟前,用它的狗头蹭她。
她若不生气,它便得寸进尺地将它的狗爪子搭到她的肩头,然后哼哼唧唧地叫。
她在看书时,它便在她呆的房间门口杵着,但有时候会出其不义地把它日常玩的飞碟、球球、甚至狗粮突然叼给她,以证明自己的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