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扬一有空就奔来看向南有没有醒。
程南要假在家，寸步不离守着他。
倩翊和孩子不知道向南哪里不[舍予]服，几次想要进房看看，都被程南挡在门外。程南这么莫名其妙，倩翊和他吵了不下七八次，有两次，如果不是莫扬正好过来，倩翊差点对程南撒泼使爪了。
第三天向南醒来的时候凑巧三人都在他身边。
坐在床边上的莫扬低声柔柔，问他有没有哪里难受，向南扫他们三个一眼，并未开口，而是艰难翻身，把脸埋进被子里。
大家看他这般，面面相觑。高皓要莫扬让位，坐到床上，伸手摸着被窝下的暖暖，轻轻拉着向南埋头的被子，柔声：“向南？”
“……出去。”
向南连声带都被折腾坏了。
他的声音很沙很干涩，喉咙很痛。
他没有再说话，闭上眼睛，继续睡觉。
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们。
是该感谢他们帮他发泄？
还是怪他们乘人之危，无节制地，把他弄成现在这样？
他心情好复杂，而且还很羞，很窘，不想见到他们。
向南的声音不大，但是足以让三小狼听到。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知道向南是心里有槛过不去，也不为难他，都出去了。
高皓出去之前拍了拍向南，低下身对他悄声一句，房门被带上，躺在里头的向南耳朵连着脖子，绯红一片。
高皓其实只说了三个字：“对不起”。
向南知道他是为那天的事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