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至诚道:“届时,若利用的得好,可彻底离间陛下与太子。”
别说撑住东宫了,恐怕皇帝头一个先忌惮太子。
缝隙一出现,只会越来越大,届时再群起而攻,给皇帝一个台阶。
一切自可水到渠成。
段至诚拍了拍萧迟的手,“殿下,我们需坚持住。”
萧迟闭了闭目,睁开,他点点头:“舅舅,我知道。”
到了这个地步,只能进,不能退了。
他现在不是一个人,他也退不起。
……
出了宁王府大门,段至诚就回了永城伯府。
和往常一样。
唯独有些许不同。
吩咐弟弟早些回去休息后,他独自一人去了外书房,翻开案上卷宗,提笔,却半晌没有蘸墨。
他盯着半开的窗扉,夜里庭院黑漆漆,棕黄色的绢布大灯笼在寒风中不停摇晃。
其实,刚在在萧迟跟前,他的话只说了一半。
另外一半,他没有对自己的外甥说。
光靠坚持,靠自然酝酿,有太多不确定性了。
这并不够稳妥。
实际上,段至诚已经有了一个很有可行性的计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