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迟哼了一声,掀帐上床睡觉。
裴月明睡的居然也软枕,算这小丫头有点眼光,不过床不熟悉就是不爽。
用手调整了一下枕窝,他大爷才勉勉强强躺了下来。
……
萧迟爽了,裴月明气炸了肺。
紫宸殿回来后瘫了两天,她才算原地满月复活,谁知过去一趟再回来,却对上一件沾了一摊茶渍的新衣。
她瞪大眼睛抖着衣服,湖绿绸衣的领口位置明晃晃一块茶杯口大的深褐茶渍。
这打算下月给卢夫人当生辰礼的,她一个小辈最适合就是亲手做件衣服礼轻情意重了,然而她手艺真心一般,一点点慢慢做,前后花了快两个月时间才差不多要完工了。
这家伙居然敢给她毁了,还留下一张什么狗屁字条,末了还评价一句她的手艺说十分一般,衣服很丑有待改进。
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裴月明气得七窍生烟,这家伙太坏了,她没功劳也有苦劳吧?气死她了啊啊!
活该他挨骂跪太庙,他不跪谁跪呢?!
桃红小声说:“主子,婢子私下做一件替上吧?”
古代染色技术不行,丝绸洗几次就不鲜亮了,尤其是春夏的浅色。这见没见过水能看得出来的。时人不兴新衣洗洗再穿,最起码卢夫人没有这个癖好。
所以这衣裳染了茶渍,就不能用了。
好在时间还充裕,熟手工几天就能做好一身了,那布还有,桃红躲在她屋里悄悄做了,然后把旧的这身处理干净就行。
现在只能这样了,裴月明点点头:“辛苦你了。”
不辛苦,就做身衣服而已,桃红小声劝:“主子,您别生气了。”那位可是皇子啊。
好吧,谁让人家拳头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