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公爷胡须抖动,显然十分得意,她小心窥了一眼,小叹了一口气。
“叹什么气呢?”薛公爷不解又觉有些扫兴。
“只是有点担心。”
见薛公爷疑惑,他又追问一次,梅姨娘这才微蹙眉头,有点吞吐很隐晦地说:“……咱们大姑娘乃国公府嫡长女,金尊玉贵,自然是极好的。只是吧,东宫里头还有太子妃,这就……”
一句话,薛莹是去做妾的。
历来娶妻娶贤,纳妾纳色,恰恰薛莹就是没有色,怎么可能得太子真心宠爱?
什么心灵美,即使有,在美人如云的东宫里也可以洗洗睡了,太子没法发现的。
薛公爷犹如被迎头浇了一盆冷水,这两日有点兴奋过度的头脑瞬间冷却下来了。
是啊,他也是男人,对男人的劣性根是最了解不过了,他是怎么么做的?看看身边的梅姨娘就知道了。
“这倒也罢了,有咱府里在,太子怎么也得给几分脸面。可,可……老爷您是知道的,大姑娘月事有些不调,这……”
这才是致命伤。
薛莹的月事不是有点不调,而是非常不调。
月事迟迟不来,看了多少大夫名医,好不容易去年终于见红,却极不规律量也不正常,一时几月不来,一时一月两回,一时只勉强沾湿亵裤,一时汹涌如潮。
连薛公爷这当父亲的都知道了,可见这毛病真心不小。
薛公爷霍地坐直身体,脸色当即就变了。
这两日恰逢大喜,他竟忘了这事。
薛公爷一心往东宫靠拢,如今东宫稳固,但不能说没有风险。事实上,皇太子一日未登基,风险都是存在的。
这可不是一般的风险,一失落满府倾覆的。
冒这么大的险,自然是想收到同样大的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