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稍稍喘均气,第时间拽过萧迟染血的袍角,浸在湖水里使劲搓。
今天他生辰,他特地穿的暗红蝠纹襕袍,使劲搓轮,血迹就搓没了,最起码裴月明认真看都已看不出来了。
这才算把那瑶花台破事甩脱了。
她瘫坐下来,大口喘气。
王鉴也不知上哪去了?但能肯定是他现在必定在努力找人。
现在先停阵,看看王鉴能不能来接应,如果不能缓过气再走。
裴月明力竭,脸汗湿黏黏腻腻,左边额角往上的地方火辣辣疼,摸摸是磕破了。
她倚着方柱,俯身掬水洗脸,抹把脸上水又爬起身,舀起湖水往萧迟脸上拍。
这家伙正躺着,裴月明还是希望他能尽快酒醒,他酒醒切就好办。
翻萧迟,他头动了动,水还没往上拍,就听见他喃喃说着什么。
裴月明凑近听,“……为什么,为什么?……”
他紧蹙眉头,神色极痛苦。
她默了默。
她大概能猜到他挣扎的是什么。
叹了口气,其实皇帝的行为真挺渣的,你说你喜欢你想要,那要那就要了,既然做了那就干脆点大方点呗!看人唐玄宗和儿媳妇扒灰不也扒得轰轰烈烈心身泰然。这种事情是难听,但封建社会只要皇帝坦然了,谁又能奈何你?
得了恋人又想要名声,事情做了面子又过不去,这不是害人害己么?
大人折腾,自己受罪也应当,只连累了孩子,不上不下吊着痛苦。
裴月明叹了口气,水也没直接往萧迟脸上闷了,拖着他到湖边扶起头,掬起手擦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