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花今日见到了好些因为这场大雪而流离失所,失去亲人的人,内心也是不忍,听到沈流萤的吩咐,她立马明白,“小姐我们是要施粥吗?”
沈流萤叹息一声,道:“现在我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一点了。”
这一晚顾轻罗还没有回来,不知道他在军营那边怎么样了,沈流萤头一回担心起了他。
第二日,粥棚就在王府门前搭了起来,王府里的下人都被沈流萤安排去帮忙,她自己则在边上又搭了一个医案,专门帮人瞧病。
这一举动立马就引来了秋月的注意,她拖着还没好全的身体,将沈流萤堵住,道:“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了?”
沈流萤敢做就不怕她问,她坦然道:“我这么做可全都是为了陛下交给我的任务。”
秋月冷笑道:“陛下可没让你这么帮着燕王,那还真当你自己是燕王妃?”
沈流萤并不生气,她笑笑道:“陛下让我接近燕王,可你也看到了,大婚到现在我连燕王面都没见过,我再不做点儿什么,怕是这辈子都完成不了陛下交给我的任务。”
“按你这么说,你做这么多都是因为任务?没有自己一点儿私心?”
谷/span“凉州这穷乡僻壤之地我能贪图什么?只求陛下到时让我回京去,保我后半辈子的安乐。”
秋月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沈流萤,似乎在打量她的话里有几分真假,沈流萤一直坦然与她对视,不见半点儿心虚。
最后,秋月扯了扯嘴角,不带什么感情道:“这件事我会如实报与陛下,你最好不要存有什么异心,燕王是出了名的冷血嗜杀,好好想想谁更值得你依靠。”
说完,秋月就又回屋养伤去了。
沈流萤在她身后,不易察觉的发出一声冷笑,依靠?她只知道谁更值得合作。
在王府门前摆了一天,一边施粥,一边问诊,一切井然有序,看起来都好好的。
但沈流萤忽然瞥见一个人,佝偻着身子,费劲的从粥棚那儿领了碗粥,还没喝呢,就剧烈的咳嗽起来,手里的粥碗因为晃动,泼洒出来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