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栾看着沈流萤,对她道:“拔掉就不是怪物了,可是、可是为什么它们拔不掉?”
沈流萤知道小栾的自愈能力,这可怖的伤口或许一夜过去就会恢复如初,这些黑色的鳞片又会整齐的覆盖在手臂上。
除了这些,沈流萤还不知道这东西还会不会造成其他的影响,那半张羊皮卷上的信息不全,藏书阁中或许会有线索,但她似乎还没有可以翻阅那一部分的权利。
沈流萤细心的给小栾包扎好伤口,承诺道:“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帮你将这黑磷去掉。”
转眼就入了冬,年关将至,各地的藩王需要回京述职,只是这里面不包括顾轻罗。
他自从六年前那次叛乱后,就不曾正大光明的回过京城了,而他给的理由也是冠冕堂皇得很,用西北边境一直虎视眈眈的土胡为借口,就算是皇帝也不能强令他回京。
只是,沈流萤看着这个自从被揭穿身份后就一点儿也不遮掩的燕王殿下,此刻正坐在她医馆的躺椅上悠哉的喝着茶吃着果,总觉得有那么一点儿的不对劲。
她不由得问:“既然土胡虎视眈眈,你真的不用回西北去看看?”
顾轻罗剥了果子丢在嘴里,漫不经心道:“阿泽已经回去了,土胡算什么东西,要不是这些年还要用它来做借口,现在哪里还会有什么土胡。”
说到这儿,他又转过头看向小栾,严厉道:“手抬高,再加练一柱香!”
小栾这孩子自从被救回来后,沈流萤虽不让他去济安堂了,但仍然可以教授他医术,但这个孩子倔,他偏偏要习武,沈流萤知道他是想要报仇,没办法拒绝只好答应教他。
只是这徒弟教着教着就被人给教跑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就变成了顾轻罗在教他。
不过说实话,这人平日里看起来是不着调了一些,但教起人来还是有模有样,小栾也没有意见,沈流萤就随他去了。
这人赖着不走,沈流萤也没有办法,无意中那日发现这家伙与济安堂掌柜的在一起说话,就忽然想明白之前在他身上闻到的药味是怎么回事了。
被拆穿之后的顾轻罗脸皮越发的厚了,他躺在躺椅上,一边监督小栾扎马步,一边对沈流萤道:“你知道这次进京的有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