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妧淡然瞥他一眼,这其中缘由岂能说出。
正是有一开始心中那点不信,才能够完成系统的成就,倘若她为了支援同道而急于出手,这成就自然无法完成,也难辨青衣男子真实身份。
“原是心中猜疑,但阁下反应,足以让这猜疑化作十分笃定。”
“你在诈我?!”
谢知白先是狠然眯起眼眸,压不住的杀气却直往外冒,破坏了他周身温润气度,片刻之后却又扯起嘴角大笑不已。
“只是一个凭空猜想,就敢置同道于危难之中而不顾,你这名门正派出来的修士,心思似乎不及传言那般仗义善良啊,用同道性命来赌,就不怕赌输了么。”
徐妧神色从容淡定,不为他言语所动。
“你在害怕。”
在徐妧脚边姿态懒散的小嗷呜,也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非常认可她的话。
“我何惧之有?难道你敢在月德山庄大敌当前的紧要关头,对我动手吗,你们正道就是规矩约束太多,不过我却乐得你们有这些个顽固不化的规矩。”
“这具化身就算被你杀了,也绝不会显露出分毫异样,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认出我的身份,但你真的敢杀了我吗?你敢背负杀害同道的罪名吗?”
“你敢赌这一把?”
谢知白很享受这一时刻,身为魔门少主,他未尝一败,当日秘境交手,却在徐妧这丢了不少的脸。
今日谋划之事,徐妧的出现是个变数,可比起那一日,谢知白做的准备几乎万无一失,他自觉掌握主权,顿觉快意不已。
徐妧眼底淡然依旧,纵然此人面上笑意邪肆,也未引起她心境波澜。
“我为何要杀你,不是所有的事都要用杀伐解决,只要留住你,这北楚能人不少,能够验明神魂的法门总能寻出一二,北楚没有,太和宗也会有。”
“他们为何要信你?这副身躯可是儋州魏家子弟,只要我咬死验证血脉,就绝不会有差错,岂会有人容你动用搜魂术!”
“呵,徐妧,你这般行事,就不怕被人猜忌,冠以嚣张无度、刚愎自负吗?”
“你又是凭什么说出这番话,凭你出身大宗门?殊不知,正是因为你的来路,才让你行事有着百般桎梏,由不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