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越说越激动,陈佳肴完全插不进话,最后实在没忍住偏头笑开了,同事一看陈佳肴笑脸色更差了,“你还笑!你家缠万贯吗!知不知道那些狗男人狠起来有多不做人!”
陈佳肴还是笑,最后眼泪都要笑出来了才反握住同事的手,非常真诚地说:“谢谢你。”
同事叹气,摸了摸陈佳肴的脑袋,“傻孩子,生活要擦亮眼睛啊。”
擦亮眼睛的陈佳肴回家推开门没看到熟悉的身影,只有喝喝一只猫在客厅跟自己的尾巴玩,看到她回来吐了尾巴跑到她身边转悠,陈佳肴顺手摸了两下它的后背。平常即便周延礼不在客厅听到她开门关门的声音也会来,今天怎么不在?
“哪去了?”陈佳肴手指挑了挑喝喝的下巴,当然她也没指望喝喝能回答。起身把包放下,然后先去书房转了一圈,确定没人又去了趟主卧,最后连两个卫生间都去了都没找到人。正准备拿手机问问怎么回事时,手机页面忽然弹过来一个语音请求,童飒发来的。陈佳肴其实不是特别想接,但又怕童飒找她有什么事,只好一边接通一边把通话窗口隐藏,转而去给周延礼发微信。
“在哪呢?下班了没?我们在你附近,出来吃饭呗。”童飒说。
陈佳肴顺手给周延礼发了个问号,然后才说:“不了,我都下班了。”
“今天下班那么早啊?”童飒又问,“下班也可以来啊,那不是正好吗?”
“太远了,这会儿肯定堵车,我在家呢。”陈佳肴说。
“就你一个人吗?”童飒问,“周老师呢?”
正好这时陈佳肴收到周延礼回的消息,短短几个字:一会儿回去。
陈佳肴这才放下心,习惯确实可怕,从前忙前忙后不觉得,等身边少了这个人才觉得他早已不知不觉成了她的不可替代。这想法钻入脑海,哪怕一个人在家都忍不住害臊,陈佳肴抿唇笑笑,等童飒又问了一声才回过神说:“哦,他一会儿回来。”
童飒闻声冷笑了一声,陈佳肴不解,“怎么了?”
童飒也不说话,直接把语音通话转成了视频通话,然后镜头一转,对着商场的某家店门口,“看好了,是不是你的周老师?我还没瞎吧?”
童飒病的是身体,不是眼睛,更何况她早已痊愈,哪里会瞎了呢?虽然没有上大学,但是在家里的安排下童飒也找了份不错的工作,每个月工资稳定,家里父母经济也稳,换部摄像头清晰的手机还是可以的。所以陈佳肴能通过手机屏幕清晰地看到,所照之处,确实是周延礼。
而周延礼身旁,是一个女人,女人穿着长裙,单手撑着后腰,看上去有些行动不便,她偶尔偏头冲周延礼笑,周延礼向来不喜与外人触碰,但却没有躲避或者阻拦这个女人的伸手搀扶。距离太远,陈佳肴看不清女人长什么样,只能看到她头发很长,即便是有孕在身,侧面轮廓也清瘦好看。
“看到了吗?这人谁啊?哪个小姑子还是小嫂子啊?”童飒阴阳怪气地问。
陈佳肴没说话,她不说话不是在怀疑周延礼,而是在把这个人和印象中的关系网做对比,周家周延礼这一辈人少,大多都是独生子,可上一辈的兄弟姐妹表亲堂亲很多,大家都是各个领域的佼佼者,有些甚至常年在国外居住,要说没见过的,确实有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