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峰’间,喝多了吧。”言凌春很自豪,“我男朋友内蒙古人,酒量非常好。”
陈佳肴微微点头,转身去往包间的方向。
春峰间门没完全关上,闪了个缝隙,陈佳肴一眼看到那个寸头男人,推门进去,寸头男人抬头,轻颔下巴算打了招呼。
陈佳肴目光转向旁边,看到周延礼脱了外套,只穿了一件白色毛衣,里面一件雪青色衬衫,跟陈佳肴今天的外套很搭。
他偏头看过来,眼里一汪醉意,陈佳肴忙不迭过去,周延礼抬手,陈佳肴把手放到他滚烫的掌心,低声:“怎么喝那么多?”
周延礼看着她没说话。
他掌心滚烫,目光同样炽热,不遮不掩的欲/望让陈家哟脸红心跳,她冲周延礼眨了眨眼睛,手里轻轻挠了下周延礼的掌心,低声问:“要回去吗?”
“好。”嗓音都被酒精泡哑了。
本以为周延礼喝多了,却不想站起来还像个没事人,外套穿上,掩去了浓烈的酒味,但看面色,完全看不出他是一个喝过酒的人。
出了院子,言凌春唤一声:“陈佳肴。”
陈佳肴扭头,言凌春随意一抬手,“下次见。”
车厢开着暖气,陈佳肴坐上驾驶座,偏头问周延礼:“热不热?要不要把外套脱了?”
周延礼抬手拉开了拉链,说:“没事。”
陈佳肴看了眼他身前的安全带,忍不住倾身帮忙整理,她低眉顺目的样子很乖巧,仿若从未离开过,就那么在周延礼身边一天天长大。
错过了小姑娘抽条一般长成亭亭玉立大姑娘的日子,周延礼怎么想怎么悔。
他不该放她走的。
就应该绑在自己身边。
“要不还是脱了吧,你这样不难受——”陈佳肴说着抬头,对上周延礼近乎倾略性的眼睛,她微微吃惊,下意识往后退,却被周延礼抬手扣住了后颈。
男人欺身而上,滚烫的呼吸扑面而来,轻而易举把陈佳肴本来还算理智的思绪搅得乱七八糟。她有些怕,还是努力往后躲了躲,然后眨了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直勾勾看进周延礼眼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