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佳肴觉得羞耻,像抓浮木一样抓住了被子,抓到一半才意识到自己现在是在周延礼床上,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好像上一秒还在庆幸周延礼远离了她,这一秒又全身都跌进了周延礼的怀中。
处处都是他的味道和气息。
简直无处可逃。
陈佳肴仿佛就是一个猎物,而周延礼作为猎人甚至无需设陷阱,她早晚都会自投罗网。
真是……一如既往没出息。
陈佳肴在心里骂自己,然后欲盖弥彰地轻“咳”两声问:“你为什么做老师啊?”
意料之中的问题,周延礼看她,“想知道?”
陈佳肴诚实地点头。
有些触碰一旦开了头,便像沾了瘾,周延礼只克制了几秒钟,便重新把陈佳肴的手握在手里把玩,陈佳肴被他玩得脸热心跳,小声抱怨:“你干嘛。”
“今天好乖,没撒谎。”周延礼面不改色道,“奖励你跟喜欢的人牵手。”
“……”歪理!
但是陈佳肴也没再抽回,而是任由周延礼揉捏,她心思还在周延礼为什么做老师的答案上。
她表了态,但不忘记尊重周延礼,想了想还是问:“你要说吗?”
“没什么不能说的。”周延礼说。
其实陈佳肴私下想过很多个答案,不管是哪一种,都看似合情合理,但却总差点什么意味。
会和爷爷有关吗?
或者,和言凌春有关?
“照宣出事,言凌春也知道。”周延礼说,他低着头,注意力仿佛都在陈佳肴的手上,说什么似乎无关紧要,口吻平淡,无波无澜,“她让我替她向你表示歉意。”